2009年元旦，我和全省幾百名學子在杭州第二中學空曠的大食堂里做著入學12年來從未做過的題，答得渾渾噩噩，凍得瑟瑟發抖。
“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”這句話的語病是什么？“博雅塔前人博雅”的下聯如何對？這是上午的語文科目的考題——對我來說聞所未聞、見所未見，心下暗贊有趣新穎、別具一格，過會兒卻是抓耳撓腮、苦思不得。而周圍考生奮筆疾書發出的簌簌聲在我聽來又顯得多么胸有成竹、志在必得。
我是經由學校推薦獲得的北大自主招生筆試資格，由于高考復習的緊張和對于北大自招考試“重基礎、重思維、重積累”的耳聞，并未對筆試做什么準備，也未對“金榜題名”抱太多的奢望。筆試的挫折加深了這一點，父母也反復強調，這不過是為了“開拓眼界、錘煉心智”。因此當北大招生網站通知我通過了筆試時，我的心理體會無異于“飛來橫福”。
1月17日，當我坐在北大文史樓的教室里，與其余四位同學一起面對著三位教授的面試，回答著諸如“‘謹言慎行’和‘仗義執言’哪個好？”、“你覺得在一個劇組里導演和演員哪個重要？”這樣的問題時，多了一份沒有“標答”束縛、可以暢所欲言的松弛、自信、從容。
而今混跡于燕園已兩年有余，回過頭想想當年面試時第一次來到北大時激動、傾慕、敬畏等等五味雜陳的心情，回頭去做做當年自主招生的筆試題和面試題，唏噓之余更是意識到，對有朝氣、有實力、有夢想的學生而言，得到自主招生提供的政策優惠其實就是給他們的夢想上了份保險：用了固然合算，不用自然最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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